从“南师遗物不见了”谈起 | 明月说法
前些日,各大媒体爆出新闻:南怀瑾大师遗物不见了!(详细内容可点击文末“阅读原文”链接)
遗物去哪儿了?谁拿走了?是“抢”走了,还是“窃”走了?
庞大而珍贵的遗物,现在何处?仍在妥善保管状态下,还是早已瓜分一空?仍留在境内,还是已转至境外?
国宝消失,万众惊愕,谁该担责?
虽然名人身故、后人争产之案例屡见不鲜,但如“南师案”般吊诡的,实属罕见。考虑到“南师案”仍处苏州中院诉讼阶段,很多细节不甚明了,明月律师不愿置评案件细节,但想借此事件,小议中国名人遗产传承之怪现状。
相声演员侯耀文身故后,因为生前未立遗嘱,子女和兄弟为争产对簿公堂,让人扼腕。国画大师、齐白石弟子许麟庐身故后,虽有自书遗嘱,但诸多子女仍将百岁老母送上被告席,令人唏嘘。(参考阅读:明月说法 | 漫谈许麟庐大师遗产案)
智者如李敖这般,在遗嘱中制定“禁止挑战”条款(如对遗嘱效力提出法律挑战,则丧失特定利益的条款)的,远虑已超众人。但在李敖身故不久,李文(李敖私生女)就视父命于无物,和李戡(李敖之子)展开360度炮轰大战,让人大跌眼镜。
李敖自书遗嘱
港人防争产,喜欢用信托,梅艳芳的信托,虽仓促安排却牢不可破,“梅妈”纵如堂吉柯德般无知无畏,也无法刺穿已故女儿的信托屏障。这个案例充分证明了英美法系下家族信托的威力。船王许世勋420亿遗产,一分钱不留给儿子(都给了家族信托),既可防儿子挥霍败家,又可防儿媳离婚争产,许老爷子坟墓里伸出的那只手,隔代掌控妥妥的!李嘉诚布局30年,除了李泽楷、李泽钜之外,还有一个能量巨大的“三儿子”,说的就是家族信托。(参考阅读:明月说法 | 李嘉诚的三儿子)。
信托来自西方,信托繁荣的一个很大动因,就是为了豁免继承、规避争产,几百年的遗产争夺案件锤炼出的信托案例可谓汗牛充栋了,这就是人家的信托土壤。像迈克尔.杰克逊“遗嘱+信托”的安排(参考阅读:明月说法 | 迈克尔.杰克逊的遗嘱),寻常百姓,深入人心。咱东方人,拥有“私有”财产都没几十年,所谓的传承,心里很没底,手里摸着石头过河。
名人身故,家人争产,往往一地鸡毛。家族信托虽然好,国内也是方兴未艾,但目前还是没有很好的土壤,1985年生效的《继承法》,贫瘠枯瘦,孕不出丰饶的传承之花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既然传承定制的空间不足,有些人干脆生前捐掉,就像国学大师季羡林,但甫一身故,光怪陆离、连绵不绝的官司接踵而来。号称“裸捐”第一人余彭年,也是在高超的香港律师和健全的香港法律制度的保障下,身故后“裸捐”的遗愿经受住诸多挑战,终付实施。
慈善家:余彭年
迄今为止,慈善传承案件中最曲折、最复杂的,莫过于小甜甜龚如心遗产案,历时八年,无数角色粉墨登场,有人得意,有人失意,也有人身陷囹圄,但令人欣慰的是,香港终审法院还是成全了龚如心的慈善遗愿。
回到国内,慈善传承成功的案例更是凤毛麟角。传奇民营企业家鲁冠球先生的传承案例,可谓前无古人。鲁老先生身故以后,一众子女非但没去打争产官司,反而愈加齐心合力,高举父辈的旗帜,捐出控股公司100%股权设立慈善信托,全力投入中国的“三农”慈善事业,震撼国人,惊动世界。(参考阅读:明月说法 | 父辈的旗帜:评“鲁冠球三农扶志基金的设立”)。
鲁冠球三农扶志基金《宪章》
而如今,南师逝去近7年,法定继承人也早已公开发声,承诺实现南师“公天下”之心愿,为国为民,捐出全部遗物。不料遭遇狞妄之徒,在法院诉讼期间,转移、藏匿南师遗物,令人愤慨。
这一幕,在国学大师季羡林案件中,似曾相识。窃走季老遗物之人,终被定盗窃罪,遭受法律严惩。如今南师遗物不见了,有识之士们振臂疾呼,更是希望司法介入,彻查此案,给南师后人乃至整个社会一个交代。
明月律师希望,“不见了的”南师遗物,能够尽快“完璧归赵”,也希望诸多南师高徒,同心举力,尽快完成遗物捐赠手续,无论是捐赠给慈善组织,还是以遗物作为慈善财产设立“南怀瑾慈善信托”或慈善基金会,都是实现慈善的合法方式,是对南师“公天下”心愿之顺遂,更是可以让“家国双赢”的终极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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